一往情深深几许 第21节
再后来，虽然她去看过他好多次球，但他们再也没说过一次话，即便如此，那天在她哭泣时跟他说话的那个高高帅帅的大男孩，莫名就在她心底里生根发芽了。
想想那时候的沈隶，在学校里是特别优秀的存在的，学校广播站里，宣传栏里，经常都是沈隶的消息，什么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第一名了，什么演讲第一名了，什么英语口语比赛第一名了，还有高三月考第一名了……
他很优秀，她喜欢他，一直也就跟着他的步伐，把自己也变得优秀了。
卧室里静静的，纪笙笙轻轻摸摸他的脸，有点委屈：“姚周都结婚了，你就忘了她好不好，忘了她，喜欢上我好不好。”
担心沈隶睡着睡着又有什么事儿，再想想她好像还有一点设计图没做完，纪笙笙干脆把笔记本带进了沈隶睡觉的卧室，一边看着沈隶，一边开始了作图。
===
第二天早上，沈隶醒来的时候，纪笙笙已经不在家了。
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，很漂亮的宋体：“早上好。早上有点工作要忙，先出门了。饭已经做好了，在餐桌上放着。还有，以后不要喝醉了。”
不要喝醉了，头疼胃疼看的她心疼。
而他醉酒说的酒话让她更难受。
看完小纸条，沈隶折叠一下放回原处，揉揉宿醉的额头，去吃饭了。
吃饭的时候，沈隶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的，昨晚他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，看纪笙笙好像在他睡着的卧室里呆到半夜。
她一会儿看看他，一会趴在电脑上认真画设计图，小笔记本散发的柔和的灯光暗暗地打在了她的脸上，柔和的安静。
而她做图敲击键盘时，动作很轻柔，估计是怕键盘声吵醒他。
做图到半夜离开的时候，纪笙笙又起床帮他盖了被子。盖被子的时候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。
纪笙笙的手很漂亮，也很柔软，摸他的脸时感觉很舒服。
莫名的，他昨晚睡得很舒坦，好久好久没有睡过那么舒坦了。
第二十三章
纪笙笙今天一大早，大约是六点钟，就接到了安寰打来的电话，说是他在别墅等她呢，让她赶紧的赶过去，确定下方案。
“我有个在海南的朋友要结婚，下午我飞一趟海南，暂时不知道几天能回来，所以，纪设计师，你现在抓紧过来吧，咱们把设计方案赶紧确定好，我好安心出去玩。”
顾客就是上帝。
而且这个顾客还是温景时这个老板介绍的，纪笙笙不能怠慢，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打扮好出了门。
纪笙笙出门的时候是六点半，外面薄雾还在笼罩呢，开车的时候，纪笙笙是小心翼翼的。
安寰的别墅距离她住的地儿有点远，差不多得四十分钟的车程，而今天薄雾笼罩，纪笙笙在路上是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，到地儿，已经七点半了。
“我六点钟给你打电话，你七点半过来，这速度，真是慢到家了。”七点半纪笙笙赶过去，敲门进屋后就被安寰嫌弃了。
安寰跟她说话的时候，正在跑步机上跑步锻炼身体呢。
头上系着条灰色的棉质吸汗运动发带，手上戴着手腕，穿着条大裤衩，青春逼人的。
纪笙笙不想被误会什么，看看跑步的他，实话实说：“外面有雾，我车技不是太好，车开的慢了点。嗯，你打电话是六点，我六点半就开始出门了。”
纪笙笙说话时的表情有点委屈，安寰看看她：“好吧，那你辛苦了。”咧嘴笑一下，安寰问她，“那还没吃早餐吧，一起吃吧。”说话间，扭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，“哥，早餐做好没？饿死我了。还有，纪设计师也没吃早餐呢，记得给她也准备一份。”
哥？
是温景时吗？
纪笙笙愣神时，听厨房里有声音传来，清清淡淡，简简单单的：“知道了。”
是温景时的声音。
一大早的，他竟然也在这边啊。
“昨天从心琳姐家出来，懒得送我哥回家，干脆直接把他带我这边来了。”好像是看出了纪笙笙片刻的疑惑，安寰解释，解释完，笑看她，“怎么，老板在这儿，是不是倍感压力山大？”
嗯，是有点有压力。
再想想昨晚沈隶拉着她的手喊姚周的名字，他跟温景时都应该听到了，纪笙笙压力山大的同时又多了些尴尬。
===
纪笙笙在客厅的沙发上呆了大约十分钟后，温景时做好了早餐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温景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的身材，上半身是一件款式极其简单的白衬衫，穿在他身上，却好看的不得了。他做的早餐是八宝粥和培根卷饼，端着托盘把饭端上桌，看他俩：“过来吃饭吧。”
温景时的手艺特别好，东西很好吃，以至于吃饭的时候，安寰看看纪笙笙，开玩笑的语气问她：“纪设计师，怎么样，好吃吧，我哥手艺好的不得了是吧。有没有很感激我，让你今天能吃到你们老板做的饭。”
嗯，以前在猫本，她可没少吃他做的饭呢。
看眼一直在认真吃饭看都没怎么看她一眼的温景时，纪笙笙微微低下头，说：“的确很好吃。”顿了顿，抬眼看温景时，“谢谢温总的早餐。”
温景时看她一眼，嗯一声。
温景时上午还有个小会议，在这边吃过早餐后就离开了。离开前，看了眼纪笙笙，告诉她说确定好方案就回公司。顿了顿，说了声辛苦了。
纪笙笙对他笑笑，说工作而已，应该的。
纪笙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，跟温景时说话的时候总会紧张。等温景时离开，安寰是凑到她身边问她是不是怕温景时，他看出她跟他说话的紧张了。
呵呵呵，就他观察最细微，脑袋最聪明。
纪笙笙只能点头：“有点怕他，谁让他是我老板。”
“我也有点怕他。”纪笙笙没想，她说完怕温景时，会听安寰也说了怕，“整天摆一张臭脸，也不知道他想什么。不过，我最崇拜的也是他了，腿瘸了，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。要是我腿瘸了，我想我得颓废死。”
纪笙笙想，幸好他腿受伤能跟没事人一样，不然，她会内疚死。
安寰这个人性子很直率。直率的会让人偶尔没面子。而他的思维跳跃性也挺强的，明明刚刚话题还在温景时身上，下一秒，纪笙笙不知怎么的，话题就被他转到她身上来了，她听安寰问她：“纪设计师，昨天来看，你的沈先生好像不喜欢你呢。”
光天化日下，被人揭开伤疤，纪笙笙有点疼，面子也有点挂不住，皱皱眉，语气有些冷硬：“安先生，我的个人感情私事儿，就不劳您记挂了。”
纪笙笙这么说，安寰却一副很认真很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她：“我是为你好好不好，纪设计师，我只是觉得，你挺优秀，值得更好的人。”
值得更好的人吗？
可她只想要沈隶，只想嫁给沈隶，其他的人有多好，她都不想要。
她微微失神时，听安寰又补充一句：“跟一个你很爱，却不爱你的人在一起，你会很累的。”
累就累吧。
如果最终结果是好的的话。是沈隶被她的付出感动的话。
===
纪笙笙最好的闺蜜葛美今天要从伦敦出差要回来了。
四点半抵达机场。
因为要接葛美，中午从安寰这边离开，纪笙笙回公司待了一会儿后，大约三点半，她请了个小假开车去了机场。而倒霉的是，开车去机场的路上，因为前面有车辆发生追尾，堵了好一会儿的车，以至于她到了机场时，已经五点半了。
迟到的时间有点久了，葛美气呼呼的是委屈了好一会儿。不过，委屈完，又开始抱着她的胳膊嘻嘻笑笑起来，说出差这段时间快要想死她了。
纪笙笙笑：“我也想死你了。”
接到葛美，开车回家。回家路上，纪笙笙开着车，听着葛美喜欢的美国乡村音乐，突然听葛美冷不丁问她一句：“笙笙啊，这段时间跟沈隶怎么样了？”
怎么样了。除去昨晚发生的不愉快，一切都还好。看眼葛美，纪笙笙淡淡回了一句：“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就好。”纪笙笙不知道怎么的，看葛美在说完挺好就好四个字后，嘴巴一会儿张一下一会儿合一下，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好像在纠结着什么。疑惑皱皱眉，纪笙笙问她，“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得嗯了好一会儿，纪笙笙听葛美说，“在机场等你的时候，我好像看到姚周了。”
姚周，昨晚沈隶刚刚提及的名字。
“笙笙，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，不过，你也别想太多，反正那个姚周都已经结婚了，回国应该也没什么是吧。”
第二十四章
葛美一个月前出差的时候，把家里门上的钥匙丢给了纪笙笙，拜托她时不时的去她家里帮她打扫下卫生，开窗透透气，因为她可不想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就一股子的长时间没人住的霉味。
纪笙笙答应了，也就做了，差不多隔三差五的会过来一趟帮她开窗透气。
六点半纪笙笙开车把葛美送回家的时候，开了门，看着家里干干净净空气清新的，葛美很是开心，抱着纪笙笙的肩膀是晃来晃去的：“我家笙笙简直中国最靠谱好闺蜜。”
纪笙笙笑，笑着在她鼻子上捏捏，很自恋的说那必须的，她绝对是最靠谱好闺蜜。
顶着最靠谱好闺蜜的帽子，听葛美说在伦敦出差的这一个月天天吃吐司面包，三明治什么的吃的要吐了，特想念大鲁菜了，纪笙笙挑挑眉说，那她今晚就给她做大鲁菜好了。
说做就做，晚上，纪笙笙留在葛美家里，给她三菜一汤，葛美吃着她做的饭，夸张的直呼好吃好吃，吃着，不忘说一句：“沈隶简直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被我们笙笙爱上。”
纪笙笙微微笑一下，心想如果沈隶也这么想就好了。
她们晚餐吃完的时候，是晚上的八点钟。纪笙笙想着葛美刚刚出差回来，坐飞机应该很累，吃过了饭，帮葛美把餐桌收拾干净，还帮她洗干净了吃饭用的小碟子小碗后，纪笙笙就打算回家了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谁知道，她刚想走，却被葛美拦住了，说她现在并不感觉很累，不想休息，想出去玩会儿，逛会儿街。
“笙笙，你不知道，在伦敦这一个月我简直要忙疯了，哎，以至于好不容易去伦敦一趟，都没怎么去逛逛商场买点衣服的。好想买新衣服穿了，所以，现在陪我出去逛会儿吧，好不好？”
去逛会儿就逛会儿咯，她好像也好久没怎么买衣服了。
对着可怜巴巴撒娇求她的葛美点点头，纪笙笙说句好的，俩人收拾打扮下，出了门。
现在是八点钟，东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。纪笙笙开车带着葛美去位于市中心，也是东城最高档的购物场所新荷广场时，透过车窗看外面街道两侧人来人往，好不热闹。
而来来往往的人中，大都是手牵手要么紧紧相拥的情侣，昏暗温馨的路灯下，一对对有说有笑的情侣，挺让人羡慕的。
“我们东城真的好美。”坐在副驾驶，看着车窗外的俊男美女，迷离的灯光，葛美感慨。
纪笙笙应和：“是很美。”
前面红灯亮起，纪笙笙停车，目光不自觉的转向车外看这美好的东城。
看一会儿，纪笙笙没想，在这迷离美好的夜晚，她在穿梭的一对对俊男美女中，会看到沈隶，还有身材高挑，长得很漂亮但气质却微微有些寡淡，不怎么爱笑，穿着一袭卡其色风衣的姚周。
姚周果真是回来了呢，葛美没看错呢。
等红灯的间隙，纪笙笙看沈隶跟姚周肩并肩的进了一家医院。
在东城口碑特不错，特别是在治疗女性乳腺癌方面颇有建树的东城中心医院。
纪笙笙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一下，轻叹口气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去医院做什么。
微抿下嘴巴，纪笙笙眨巴眨巴眼睛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：姚周今天下午跟葛美差不多是同时段回的国，这刚回了国，就跟沈隶相见了还一起来医院，也是够可以的。
想想那时候的沈隶，在学校里是特别优秀的存在的，学校广播站里，宣传栏里，经常都是沈隶的消息，什么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第一名了，什么演讲第一名了，什么英语口语比赛第一名了，还有高三月考第一名了……
他很优秀，她喜欢他，一直也就跟着他的步伐，把自己也变得优秀了。
卧室里静静的，纪笙笙轻轻摸摸他的脸，有点委屈：“姚周都结婚了，你就忘了她好不好，忘了她，喜欢上我好不好。”
担心沈隶睡着睡着又有什么事儿，再想想她好像还有一点设计图没做完，纪笙笙干脆把笔记本带进了沈隶睡觉的卧室，一边看着沈隶，一边开始了作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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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沈隶醒来的时候，纪笙笙已经不在家了。
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，很漂亮的宋体：“早上好。早上有点工作要忙，先出门了。饭已经做好了，在餐桌上放着。还有，以后不要喝醉了。”
不要喝醉了，头疼胃疼看的她心疼。
而他醉酒说的酒话让她更难受。
看完小纸条，沈隶折叠一下放回原处，揉揉宿醉的额头，去吃饭了。
吃饭的时候，沈隶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的，昨晚他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，看纪笙笙好像在他睡着的卧室里呆到半夜。
她一会儿看看他，一会趴在电脑上认真画设计图，小笔记本散发的柔和的灯光暗暗地打在了她的脸上，柔和的安静。
而她做图敲击键盘时，动作很轻柔，估计是怕键盘声吵醒他。
做图到半夜离开的时候，纪笙笙又起床帮他盖了被子。盖被子的时候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。
纪笙笙的手很漂亮，也很柔软，摸他的脸时感觉很舒服。
莫名的，他昨晚睡得很舒坦，好久好久没有睡过那么舒坦了。
第二十三章
纪笙笙今天一大早，大约是六点钟，就接到了安寰打来的电话，说是他在别墅等她呢，让她赶紧的赶过去，确定下方案。
“我有个在海南的朋友要结婚，下午我飞一趟海南，暂时不知道几天能回来，所以，纪设计师，你现在抓紧过来吧，咱们把设计方案赶紧确定好，我好安心出去玩。”
顾客就是上帝。
而且这个顾客还是温景时这个老板介绍的，纪笙笙不能怠慢，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打扮好出了门。
纪笙笙出门的时候是六点半，外面薄雾还在笼罩呢，开车的时候，纪笙笙是小心翼翼的。
安寰的别墅距离她住的地儿有点远，差不多得四十分钟的车程，而今天薄雾笼罩，纪笙笙在路上是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，到地儿，已经七点半了。
“我六点钟给你打电话，你七点半过来，这速度，真是慢到家了。”七点半纪笙笙赶过去，敲门进屋后就被安寰嫌弃了。
安寰跟她说话的时候，正在跑步机上跑步锻炼身体呢。
头上系着条灰色的棉质吸汗运动发带，手上戴着手腕，穿着条大裤衩，青春逼人的。
纪笙笙不想被误会什么，看看跑步的他，实话实说：“外面有雾，我车技不是太好，车开的慢了点。嗯，你打电话是六点，我六点半就开始出门了。”
纪笙笙说话时的表情有点委屈，安寰看看她：“好吧，那你辛苦了。”咧嘴笑一下，安寰问她，“那还没吃早餐吧，一起吃吧。”说话间，扭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，“哥，早餐做好没？饿死我了。还有，纪设计师也没吃早餐呢，记得给她也准备一份。”
哥？
是温景时吗？
纪笙笙愣神时，听厨房里有声音传来，清清淡淡，简简单单的：“知道了。”
是温景时的声音。
一大早的，他竟然也在这边啊。
“昨天从心琳姐家出来，懒得送我哥回家，干脆直接把他带我这边来了。”好像是看出了纪笙笙片刻的疑惑，安寰解释，解释完，笑看她，“怎么，老板在这儿，是不是倍感压力山大？”
嗯，是有点有压力。
再想想昨晚沈隶拉着她的手喊姚周的名字，他跟温景时都应该听到了，纪笙笙压力山大的同时又多了些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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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笙笙在客厅的沙发上呆了大约十分钟后，温景时做好了早餐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温景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的身材，上半身是一件款式极其简单的白衬衫，穿在他身上，却好看的不得了。他做的早餐是八宝粥和培根卷饼，端着托盘把饭端上桌，看他俩：“过来吃饭吧。”
温景时的手艺特别好，东西很好吃，以至于吃饭的时候，安寰看看纪笙笙，开玩笑的语气问她：“纪设计师，怎么样，好吃吧，我哥手艺好的不得了是吧。有没有很感激我，让你今天能吃到你们老板做的饭。”
嗯，以前在猫本，她可没少吃他做的饭呢。
看眼一直在认真吃饭看都没怎么看她一眼的温景时，纪笙笙微微低下头，说：“的确很好吃。”顿了顿，抬眼看温景时，“谢谢温总的早餐。”
温景时看她一眼，嗯一声。
温景时上午还有个小会议，在这边吃过早餐后就离开了。离开前，看了眼纪笙笙，告诉她说确定好方案就回公司。顿了顿，说了声辛苦了。
纪笙笙对他笑笑，说工作而已，应该的。
纪笙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，跟温景时说话的时候总会紧张。等温景时离开，安寰是凑到她身边问她是不是怕温景时，他看出她跟他说话的紧张了。
呵呵呵，就他观察最细微，脑袋最聪明。
纪笙笙只能点头：“有点怕他，谁让他是我老板。”
“我也有点怕他。”纪笙笙没想，她说完怕温景时，会听安寰也说了怕，“整天摆一张臭脸，也不知道他想什么。不过，我最崇拜的也是他了，腿瘸了，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。要是我腿瘸了，我想我得颓废死。”
纪笙笙想，幸好他腿受伤能跟没事人一样，不然，她会内疚死。
安寰这个人性子很直率。直率的会让人偶尔没面子。而他的思维跳跃性也挺强的，明明刚刚话题还在温景时身上，下一秒，纪笙笙不知怎么的，话题就被他转到她身上来了，她听安寰问她：“纪设计师，昨天来看，你的沈先生好像不喜欢你呢。”
光天化日下，被人揭开伤疤，纪笙笙有点疼，面子也有点挂不住，皱皱眉，语气有些冷硬：“安先生，我的个人感情私事儿，就不劳您记挂了。”
纪笙笙这么说，安寰却一副很认真很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她：“我是为你好好不好，纪设计师，我只是觉得，你挺优秀，值得更好的人。”
值得更好的人吗？
可她只想要沈隶，只想嫁给沈隶，其他的人有多好，她都不想要。
她微微失神时，听安寰又补充一句：“跟一个你很爱，却不爱你的人在一起，你会很累的。”
累就累吧。
如果最终结果是好的的话。是沈隶被她的付出感动的话。
===
纪笙笙最好的闺蜜葛美今天要从伦敦出差要回来了。
四点半抵达机场。
因为要接葛美，中午从安寰这边离开，纪笙笙回公司待了一会儿后，大约三点半，她请了个小假开车去了机场。而倒霉的是，开车去机场的路上，因为前面有车辆发生追尾，堵了好一会儿的车，以至于她到了机场时，已经五点半了。
迟到的时间有点久了，葛美气呼呼的是委屈了好一会儿。不过，委屈完，又开始抱着她的胳膊嘻嘻笑笑起来，说出差这段时间快要想死她了。
纪笙笙笑：“我也想死你了。”
接到葛美，开车回家。回家路上，纪笙笙开着车，听着葛美喜欢的美国乡村音乐，突然听葛美冷不丁问她一句：“笙笙啊，这段时间跟沈隶怎么样了？”
怎么样了。除去昨晚发生的不愉快，一切都还好。看眼葛美，纪笙笙淡淡回了一句：“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就好。”纪笙笙不知道怎么的，看葛美在说完挺好就好四个字后，嘴巴一会儿张一下一会儿合一下，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好像在纠结着什么。疑惑皱皱眉，纪笙笙问她，“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得嗯了好一会儿，纪笙笙听葛美说，“在机场等你的时候，我好像看到姚周了。”
姚周，昨晚沈隶刚刚提及的名字。
“笙笙，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，不过，你也别想太多，反正那个姚周都已经结婚了，回国应该也没什么是吧。”
第二十四章
葛美一个月前出差的时候，把家里门上的钥匙丢给了纪笙笙，拜托她时不时的去她家里帮她打扫下卫生，开窗透透气，因为她可不想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就一股子的长时间没人住的霉味。
纪笙笙答应了，也就做了，差不多隔三差五的会过来一趟帮她开窗透气。
六点半纪笙笙开车把葛美送回家的时候，开了门，看着家里干干净净空气清新的，葛美很是开心，抱着纪笙笙的肩膀是晃来晃去的：“我家笙笙简直中国最靠谱好闺蜜。”
纪笙笙笑，笑着在她鼻子上捏捏，很自恋的说那必须的，她绝对是最靠谱好闺蜜。
顶着最靠谱好闺蜜的帽子，听葛美说在伦敦出差的这一个月天天吃吐司面包，三明治什么的吃的要吐了，特想念大鲁菜了，纪笙笙挑挑眉说，那她今晚就给她做大鲁菜好了。
说做就做，晚上，纪笙笙留在葛美家里，给她三菜一汤，葛美吃着她做的饭，夸张的直呼好吃好吃，吃着，不忘说一句：“沈隶简直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被我们笙笙爱上。”
纪笙笙微微笑一下，心想如果沈隶也这么想就好了。
她们晚餐吃完的时候，是晚上的八点钟。纪笙笙想着葛美刚刚出差回来，坐飞机应该很累，吃过了饭，帮葛美把餐桌收拾干净，还帮她洗干净了吃饭用的小碟子小碗后，纪笙笙就打算回家了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谁知道，她刚想走，却被葛美拦住了，说她现在并不感觉很累，不想休息，想出去玩会儿，逛会儿街。
“笙笙，你不知道，在伦敦这一个月我简直要忙疯了，哎，以至于好不容易去伦敦一趟，都没怎么去逛逛商场买点衣服的。好想买新衣服穿了，所以，现在陪我出去逛会儿吧，好不好？”
去逛会儿就逛会儿咯，她好像也好久没怎么买衣服了。
对着可怜巴巴撒娇求她的葛美点点头，纪笙笙说句好的，俩人收拾打扮下，出了门。
现在是八点钟，东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。纪笙笙开车带着葛美去位于市中心，也是东城最高档的购物场所新荷广场时，透过车窗看外面街道两侧人来人往，好不热闹。
而来来往往的人中，大都是手牵手要么紧紧相拥的情侣，昏暗温馨的路灯下，一对对有说有笑的情侣，挺让人羡慕的。
“我们东城真的好美。”坐在副驾驶，看着车窗外的俊男美女，迷离的灯光，葛美感慨。
纪笙笙应和：“是很美。”
前面红灯亮起，纪笙笙停车，目光不自觉的转向车外看这美好的东城。
看一会儿，纪笙笙没想，在这迷离美好的夜晚，她在穿梭的一对对俊男美女中，会看到沈隶，还有身材高挑，长得很漂亮但气质却微微有些寡淡，不怎么爱笑，穿着一袭卡其色风衣的姚周。
姚周果真是回来了呢，葛美没看错呢。
等红灯的间隙，纪笙笙看沈隶跟姚周肩并肩的进了一家医院。
在东城口碑特不错，特别是在治疗女性乳腺癌方面颇有建树的东城中心医院。
纪笙笙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一下，轻叹口气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去医院做什么。
微抿下嘴巴，纪笙笙眨巴眨巴眼睛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：姚周今天下午跟葛美差不多是同时段回的国，这刚回了国，就跟沈隶相见了还一起来医院，也是够可以的。